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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んな仆なら,死ねばいいのに

その見えない刃で私お殺して

双黑 太中 【自杀未遂】

我回来了


一个关于双黑的小故事


我觉得到最后被我写成cb向了


不算刀也不算糖吧







太宰治的第一次自杀未遂发生在十二岁的时候。

他和中原中也刚刚刚见面没多久的时候,现在回忆起来实际上两个人就连搭档都没有能够组成,那样的日子里,他们两个还只是孩子,但是这并不影响太宰自己的兴趣好的发展以及表面上的冷淡老成。

难以想象的是,太宰治现在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并不是从小就养成的,更多的是后天的因素造成的。中原中也有幸见证了这段神奇的历史,在其中充当了一个相对而言较为重要的角色即便本人并不知情。

太宰治没有选择跳河或者上吊,又或者去战场上晃悠一圈,而是单纯的选择了割腕自杀,在浴缸里放慢温暖的热水,将手腕的动脉割开,然后整个人连着那件黑色的大衣一起浸在里面,手腕上的伤口往外面潺潺流着。就在太宰准备安心入眠的时候中原中也敲响了太宰治房间的门,似乎是森鸥外和红叶叫他俩过去。

他没有办法,总不能就这么把这个人晾在门外吧,于是乎他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脚下一滑又摔进满是水的浴缸里,被染成淡粉色的温水溅出来一大半落在白色的瓷砖上,渗透进那一条条黑色的缝隙之中,将整个地板都渲染成那种浅淡的颜色。

实际上就算是中原中也不来敲门的话,太宰治也是死不掉的,他虽然在温水里,但是伤口远不到致死的程度,细长的,用小刀划出来的口子会在一定时间内止血,太宰治最多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罢了,只不过现在因为站起来摔了一跤,他很有可能被摔出脑震荡。

中原中也是撞开门进来的。他一路闯进浴室里,黑色的小皮鞋刚刚踏进房间就被淡粉色的血水弄湿了,不算太浓的血腥味也让尚且年幼的中原中也愣在原地。

那时的他还没有对太宰治那么厌恶。于是他尽职尽责地叫来了救护车,试图给他做心肺复苏,然后在救护车上给自己的大姐打电话。

尾崎红叶接起电话的时候还在森鸥外的办公室里等这两个孩子来敲门。接起电话的时候那一头的中原中也直截了当的问红叶,太宰要是死了医疗费谁付。他镇定得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尾崎红叶一瞬间也是不明所以,只是问了问太宰在的病院得知这两个孩子还在路上,她简单地和森鸥外解释了一下就离开了办公室。

太宰治醒过来的时候也就看见尾崎红叶坐在自己床边看窗外的风景,中原中也则是乖巧地坐在边上盯着地板看,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过来了的这件事情。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并不是很好闻,太宰治耸动了两下鼻子就打了一个喷嚏,这种行为似乎是吓到了正在发呆的好孩子中原中也,他浑身一震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这警惕性也太差了点?太宰治在心里这么想着朝着早就注意到他醒过来的尾崎红叶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连句谢谢都没有吗?”中原中也理直气壮地瞪着太宰治,似乎是对于明明自己救了太宰结果不仅没有感谢,还被吓到这样的事情感到了万分的不满。一张脸上已经隐隐透出了今后成长为美人的气息,中原中也瞪大了那双有些狭长的眼睛看着太宰,就连头上的黑色小礼帽有些歪了也没有注意。

“谁拜托你救我了?”

中原中也被太宰治这一句话噎住,他没有办法反驳。太宰治确实没有向任何人求救,事后医生也告诉中原如果就那样放着不造成二次伤害的话并不足以致命。他自知理亏,扑上去试图和勉强还算是病号的太宰治干架。

尾崎红叶倒也没有阻止,就看着太宰和中原中也顺势滚下床打起来。她想了一会给森鸥外发了条决定今后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人生大半的短信。

双黑的结成最终还要归结于太宰治的一次自杀未遂。

 

所以说中原中也一点也不喜欢你自己的这个搭档。他第一次见到太宰治的时候只是在路上偶遇了一下,他回头,看见太宰治也在看自己,一只眼睛虽然被绷带挡住了,但是依旧能够看见另一只里面深不见底的黑色。不同于他张扬的发色。

太过于冷清了。

中原中也敲响太宰治公寓门的理由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以至于他看见里面的惨状的时候几乎是想要落荒而逃的。散乱一地的衣服和绷带,大概积累了几天的脏盘子,还在滴水的水龙头,可能是几天前打翻在地上的咖啡留下的残渣。

不过压过这些东西的是更加突兀的东西,从浴室里面传出来的血腥味。

自杀倾向这种东西应该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中原中也端正地坐在医院的小板凳上看着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子,不过是为什么呢?是什么东西让他像这样向往另一个世界?中原中也并不明白,明明生命只有一次,那么珍贵的东西,为什么要自己舍弃?

他讨厌太宰治。不仅仅是因为他把自己吓了一跳还和自己吵架,更是因为他并不喜欢珍惜自己。他们从本质上,从根源上就是不一样的存在,中原中也喜欢生命,他喜欢充满活力的一切,好似那头橘色的头发。可是太宰治就要安静的多,比起孩子,更像是一个精雕细琢的人偶,除了那个脑子,别的东西可能都不那么合适在这个社会生存吧?

中原中也这样思考着,和自己讨厌的搭档度过了几个年头。

最起初的时候他们两个一点都不配合,和现今的双黑简直是判若两人。中原中也想要往西太宰治就会说出往西的一百个不好的理由,那么他往东,太宰治又和他说往东也不好,整整说了好几分钟的理由,中原中也听得晕头转向的,上去就是一拳。

他大骂太宰治就是太麻烦,做什么事情不能少思前想后一点吗?太宰治就开始反驳中原中也是谁在上次和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因为各种这样的失误造成任务失败?

一来二去的,这两个人就把任务抛在脑后开始打架,广津柳浪拿这两个小孩子没有办法,一手扛起一个任由他们接着对骂,往小黑屋里一扔解决问题。

一时间,港口黑手党里几乎都是和中原的趣闻,今天两个小孩子又跑去哪里撒欢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昨天又在什么地方失败了差点没炸了军火库。

那时候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还在射击室里联系枪械的装卸,中原中也手笨,眼看着太宰就要拼完了,自己满头大汗地却怎么也装不上那个该死的保险。桌面上的零部件越来越少,就在太宰治即将拼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需要的最后一个零件不见了。

“中也。”太宰治把自己手里那把并不能算得上是完整的手枪放下来,“把你口袋里的东西给我。”

“什么?”中原中也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左手边的裤子口袋,“拼你的枪。”

“你怎知道是裤子的左口袋?”太宰治笑起来,一张还没有完全张开来的脸在射灯下有些苍白,他说“给我吧。”

中原中也是被唬住了,他知道太宰治发现自己拿走了他的部件,从一开始就准备交出去的,但是太宰治的下一句话让他直接跳过桌子去把太宰按在了地上。

“反正你永远也赢不过我。”

他们两个扭打在一起,就连那个有些单薄的桌子都被踹倒在地上发出悲烈的嘶鸣。中原中也的拳头一点都不轻,但是在太宰的面前他又使不出全力,只好和太宰见招拆招。可惜的是他们两个还没有经过正式的格斗训练,两个人手里有的也就只有那些通过直觉知道的打法,中原的拳头全部往太宰脸上去。太宰治自制自己力气没有中也的大,手脚并用的想要起身,他握紧了手,朝着中也的肚子上打。后者吃痛手里的动作也就慢上那么一点,结果被太宰反过来压在地上。

射击训练场的地板全是有些裂痕的瓷砖,地下室里又冷,中原中也不禁打了个哆嗦,太宰治拽着他的领子把中原的上半身从地上揪起来。

“你他妈放开我!”中原一只手搭在太宰的手腕上,一个使劲就听见对方骨头清脆的碎裂声。但是太宰治依旧是不放手,眼神高高在上的,由上而下地看着中原中也,“你干嘛!”

太宰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看着中原中也,就连先前的表情都消失殆尽,中原终于是被吓怕了,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全身的力气都被卸掉了,不甘和气愤一口气涌上来,泪腺似乎是受不了这种有些激烈的感情一股脑聚集起来,眼泪没理由地掉下来。

可是太宰治只是把他裤子口袋里那个藏起来的弹夹取出来,而后起身去找那把还没有拼装完毕的枪。

我讨厌你。中原中也倒在地上,双手交叠在眼前过了几秒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轻了又爬起来怒吼着。

太宰治,我讨厌你。

太宰治,十岁出头,第二次的自杀被中原中也幼稚的行为扼杀在了摇篮里。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搭档的组合持续的时间比常人想的要长的多。一个方面所有人都以为太宰治这个性格总会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二是中原中也对待太宰治的态度实在是耐人寻味,就连尾崎红叶都曾经一度认为中原中也总有一天会摔帽子不干,就算这两个人单飞也足够让人退避三舍。

“中——也——你在哪——”太宰治的叫喊声在一片废墟里面突兀的响起来,远处的石堆轰然倒塌,从漫天灰尘里慢悠悠走出来一个人,发尖上还能隐约看见一些亮晶晶的玻璃碎渣,他打了一个喷嚏,太宰治才发现他头上的帽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哦!还活着!”

中原中也瞥了瞥嘴试图不去理睬太宰治对于自己的调侃,只是在废墟里面翻找自己那顶带了很久的小礼帽。时至今日那顶帽子已经有些褪色,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上面总是有一点洗不掉的污垢,但是对于那顶帽子中原中也还是有一种意外的执着。倒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只是呆的时间太长了不想就这么扔掉罢了。

“中也,你的帽子可能不能戴了。”太宰治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的一条腿被石头砸中了可能造成了轻微的骨裂或者骨折什么的。不过幸运的是他们的任务还是顺利的完成了。

“要你管。”中原中也咂舌,他从一块形状不怎么规则的石块下拿出自己的帽子,拍干净上面的灰尘之后才发现帽檐上面有一个半圆的缺口,应该是在枪战之中被子弹擦过了帽檐造成的缺口。

就如同太宰说的那样,变成这样的话就连修补都已经不可能了,只是因为这样一个细小的缺口,一顶帽子都要被丢弃。中原中也的心情不免变得有些烦躁起来。细长的眼睛微微下垂让人看不清表情,垂在额前的那束不长不短的刘海发梢跑进了他的眼角,有些刺痛。

太宰治从不知道中原中也是这样一个有些念旧的人。环顾四周,原本的三层楼的小工厂已经轰然倒塌变成一整片废墟,这里工厂表面上只是造纸厂,然而实际上是子弹的生产商,库存的火药在战斗的时候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炸药桶,致使了整个厂房结构的崩塌。

所以现在两个人都是浑身沾满灰尘的状态,不好的消息是他们还需要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目的地,而且两个人还都不在横滨。也就是说他们只能回到那个满是灰尘的,作为临时据点的廉租房里稍微收拾收拾就直接上火车走人。

天空阴沉沉的,完全看不出现在是下午三点,还有一些要飘雨夹雪的迹象。

中原中也拿着自己的帽子沉默了好一会,一直到太宰治觉得他莫不是站还在那里晕厥过去的时候才转过身来只撂下一句走吧迈步离开。

太宰的内心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更不要提他现在腿被砸断了,根本没有可嫩就这样追上中原中也的脚步,就算随地找找也只有被炸得乱七八糟的钢筋和混凝土,就连一块能拿来充当支撑物的木头都没有。

他动了动自己的那条腿,刺痛感从皮肤和血肉中传来,可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西装裤也被割开,相比之下已经走出去一段路的中原中也看上去要好多了,衣服完整,只有一点擦伤,除了那顶帽子,还有他那有些奇怪的态度之外。

大约是觉得太宰怎么还不跟上来,又或者是中原中也对于太宰治的良心终于是回来了一点,他回过头来看着原地不动的搭档,停顿了一会又走了回来在太宰面前背对着他蹲下。

“什么?”太宰治愣住了。他看着在自己面前本来就相对小巧的中原中也就这么蹲下来忽然有些搞不懂状况。

“快点,不然我抱你起来。”中原中也显得有那么些不耐烦,他不知道太宰治在犹豫什么,基本这种时候不是调侃就是嘲笑,这样的反应他反而是有些不习惯了。

实际上中原中也确实有些虚脱,他也并不是表面上看着游刃有余,之前的沉默的时候他也确实差点没有晕过去,中原中也觉得自己的内脏可能有点不太好,只是相比起太宰治这样的硬伤来说,对于任务的损失还是相对少。

他不想在这里耗太多时间,剩下的那点建筑物可能随时砸下来,警车也可能呼啸而来,现在纠结那么多还不如就让太宰占点便宜。

“你果然还是个好人啊。”太宰治也知道其中的得失,他趴在中原中也背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流的血有点多,这次没有过多的刻意为之的行为,他就已经有半只脚踏进鬼门关里去了。中原中也没有回他的话,两个人的身高差别已经有些大了,太宰治比起中原中也已经高出了大半个脑袋,像这样趴在他的背上,看上去着实有些诡异。

中原中也的头发颜色挺稀奇的,太宰治很早以前就这么想了,只是冲着这一点和中原中也组队这样的理由也不是没有。但是现在像这样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又重新认识到这个人的头发有些扎人。

“中也?”

太宰治又叫了他一声,中原中也的步子有些摇摇晃晃的,过了好一会他才回了一句有些不耐烦但是带着血腥味的‘啊?’

不,没什么。

太宰治发现自己说不出这句话。中原中也似乎比起自己距离鬼门关还要近一些。

就按照一般人的性子总应该问一句你不要紧吧,要不要把我放下来?我们联系一下上头这次的任务就到此结束了吧。

他们有是什么娇贵的公务员,不可能就因为这点事情就放弃自己的工作,本来就生里来死里去的,谁都不能抱怨什么。

“中也。”太宰治双手还是搭在他的脖子上,手臂内侧的皮肤只能隐约的感觉到脖子上的脉搏,“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中原中也气喘吁吁,他老实地回答太宰治的问题,中原中也本身就没有太宰那样的玲珑心思,自知躲不过这一劫,还是直接回答比较好,这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只是一直找不到时间去说就是了,“你下来,我爬不动楼梯。”

太宰治听话地轻巧落地就好像自己腿上哪根骨头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样子。“我也是。”

中原中也站在月光下面,雪花还是落下来了,有两片落在了他的睫毛上。他就这样看着太宰治,思考了大约有一会才问他我不会被你的女伴围殴吧?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应该是自己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不像在开玩笑,太宰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下审视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小矮子,侧腹的布料已经被染红了,嘴角也有点淌血的痕迹,他矮归矮,皮相是众人皆知的好看。

“如果这次你我都没死的话。”

“说什么废话,上楼睡觉。”中原中也看也不看太宰治,搓了搓自己有些冻僵了的手臂径直上楼去了。

若不是实在没有气力,太宰治真的想要大笑着绕着这栋破旧的楼跑个两圈。

他没有说谎,中也也没有。

只有在面对对方的时候他们两个才有可能是掏心挖肺的坦诚。能掏心的人的名单在几年之后变长了一些,但是中原中也的名字一直在那上面没有变过。

 

织田作事件结束的时候中原中也刚刚从任务里回来。他看着满地狼藉的合租房以及掉在横梁上的太宰治,十分镇定地去开了听啤酒,悠闲地欣赏自己房间里吊着个人的样子然后才把已经晕过去了的太宰治救下来。

对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中原中也为什么要救自己。

“我救你,什么时候要理由了?”他们最终还要走上两条不一样的路去,中原中也明白地很,他救太宰治不需要理由太宰治离开也不需要理由,谁说过他们是黑暗中的宠儿,太宰分明是一只飞鸟,随时可能振翅而去,现在他破壳了。

“你救过我几次?”

“谁知道?”中原中也把自己手里的冰啤酒递过去,在太宰治的脸上贴了一会,又接着说,“真狼狈。”

“没小时候和你打架狼狈。”太宰治笑出声来,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要回忆一下过去,但是他一开始笑就停不下来,到后来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放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本就缺氧的大脑又一次开始晕眩身体打颤,就连被子都捏不住。只有中原中也的眼神依旧清冷,就和那晚告白的月色一样,冷漠诚实。

“我其实不想你走。”中原中也站起来,他依旧没有长高,太宰治抬眼去看他,半张脸被透过窗帘的路灯照的惨白,还有半张别过去了在黑暗里看不见,“你从后门走,大路被红叶姐她们堵了。”

太宰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是感谢中原中也这个搭档的,只是他什么都不能给他。说到底还是自己依赖的中原中也,哪来的平等关系,没有中原中也这号人物可能他连干部都当不上就死在犄角旮旯里腐烂了喂老鼠。

“谢谢你。”

“滚吧。”

留给太宰治的只有外套摩擦的声音和皮鞋踏过地板上散乱纸张的沙沙声,有点像什么东西的悲鸣。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自杀未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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