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その見えない刃で私お殺して

【DRB 一二独】 雨雪

一二独


第一次写


OOC请注意


原著向【?】


以上OK下滑








是雨天。

窗外惊雷阵阵,观音坂独步愣是被这个天气给吵醒了,伸出的手臂光洁,冷空气激起了半条手臂的鸡皮疙瘩,之间触碰到那个闹钟的时候,皮肤被冰冷的铁皮冻得瑟缩了一下。

大约是动作大了点,露在被子外面的大半个肩膀就被身边的人一把捞了回去,甚至还没有来得将闹钟反过来看一眼现在是几点。

“会着凉。”

那个声音带了点被烟酒浸泡的沙哑,但是又不似他人那般苍老。

伊弉冉一二三被冷空气吵醒了一瞬间,只记得眼前闪过的一大片白色上头还落了点粉红,下意识地将那片白色遮住之后反而是遭到了抵抗。

独步试着动了动肩膀,他确实很困,但是外面的雨声太大,他甚至怀疑自己没有关好门窗,回头要是到了时间发现房间里面漏水了,那就是大事一件了。如果真的以这个趋势一直下到天亮,他也不得不早点起来赶电车。

“一二三——”

他试着喊了一句,但是对方依旧保持着环抱住他小半个肩膀的姿势,将两个人脖子以下全部藏进厚实的被窝里去。

暗色的被子底下,一二三的手环住了自己的,不能说不舒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总是会在他睡着之后又悄悄钻进来,说了几次也不听。他早已习惯了这个状态,只是觉得这样似乎有违常理?

睡意席卷上来,那股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和薄荷味的洗发液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渐渐地,像是一根绿色闪着金光的藤蔓,将他拖入梦境之中。

自己的青梅竹马有十分严重的恐女症。

所以他选择了当牛郎。

这两句话放在一起看似乎有着十分严重的逻辑问题,说出去的时候就连神宫寺寂雷那个人都摆出了将信将疑的表情,独步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一个事实有多么的荒谬。

现在想来似乎还需要在加上一条更为荒谬的事实。

观音坂独步喜欢伊弉冉一二三。

都已经是言叶党占领的世界了,为什么还要担心同性恋爱这样的小事?

他确实很在意,在意地不行,甚至在秃头课长开会的时候盯着那个闪闪发亮的地中海出神,想的依旧是自己和一二三的问题。

因为他总觉得如果告白了,那就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只因为对方的恐女症,所以必须要和男性在一起,这太过于自说自话自以为是了。

但是这个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

或许在几年前又或者在几个月前。

总之具体的时间他已经记不清楚了,那个场景时近时远,但是总是蛰伏在记忆的某个角落,当他快要下定决心的时候跳出来。

 

“啊啊——实在不行的话就嫁给独步步吧。”

 

那句是玩笑话。当时他刚下班,坐在餐桌前,还没来得及问问今天的菜式为什么那么丰盛,是不是不需要去做after心情不错,就被这一句话堵回去了。

“别开玩笑了。”有气无力的回答,再稀松平常不过,但是独步却觉得自己的话语中少了一丝气息。

他在紧张,希望对方否定。

但是一二三没有,对方只是扯出笑来,将身上的围裙解开,点头说道‘嗯,只是个玩笑,独步步别当真哦——’

上翘的语调,轻浮的用词

观音坂独步便没再多话。

醒过来的时间在手机振动的前一分钟。这是他无意识间养成的习惯。为了避免将另一个总喜欢和他睡一块的家伙吵醒。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是已经不打雷了,街道上偶尔想过汽车引擎的声音。

挣开那个怀抱,独步将被子重新塞回一二三的怀里。气温大约是比昨天还要低,等雨小一些了,可能会下雪。

熨烫好的衬衫、整齐挂好的领带、被好好打理过的西装。

他没有开灯,摸黑进了浴室,眼底的青色依旧是那样,就仿佛是化妆失败了却没有来得及卸掉的那些女性。独步见过一次,很难得的,在一二三喝醉的时候。即使这样说也只是有点脚步虚浮而已。那人路过自家窗下,结伴而行的客人大约是没有来得及补妆,那张小脸上眼影晕开,花得七七八八,一二三对着那样一名女性耳语了一些什么,随手招来出租将人塞了进去。

那样的场景发生在自己眼前,又怎么可能不记忆犹新?

没有什么为什么自己就不行的想法,只是感叹着一二三的职业素养。

没什么好嫉妒的,也没什么好羡慕的,那是他的职业,自己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喜欢。

那谈不上什么吃醋。

砰地一声。

他将牙刷杯砸在了洗漱台上,房间的另一头立刻就响起了布料摩擦的声音。但是一二三没有醒。

还好。

叹了一口气,将嘴角边的牙膏泡沫抹去,独步重新整理起自己的仪表。

如同昨晚预期的那样。因为下雨,电车拥挤得很,不仅仅全都是人,还要加上不断向下滴水的雨伞,电车窗外的水滴落下来,倒映着自己打着哈欠的样子,同时放大着背后出门游玩的小情侣的身影。

雨天有什么好玩的?

他想着。

玻璃窗中的自己缩着肩膀,一头砖红色的短发有些乱糟糟的,单手抓住了吊环,还有一只手拎着公文包和黑色的长柄伞,衬衫上似乎有些水渍,大约是出门的时候风吹沾上的。

有什么不对。

独步瞪大了眼睛。

他的门卡。

原先应该悬在胸口的那张门卡不见了。

慌乱之间,他放开了抓着吊环的手,上下摸索了一番,也不管撞到了旁边的人,只是当他把公文包打开,内里也没有那张卡片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大约是犯了个大错。

打个电话给一二三。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但是就算那样也赶不上自己的打卡时间,而且上次一二三来的时候几乎将全公司的女性招惹了个遍,他就再也没敢让一二三给他送东西来。

在被秃头课长说教扣除工资和让一二三再来一次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至少现在他还不想见一二三。没有理由的,毫无根据的。或许是雨天这个前提条件给他带来的这种心情,又或者是因为他自己本身的无能加重了雨天这一悲伤和倒霉的效果。

冲出电车站的时候雨伞被挤掉,明明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他却愣是被淋成一个落汤鸡。

进不了门是另一回事,但是浑身上下湿淋淋地走近办公室又是另一个效果图。

倒霉这两个字就像是夏天的蚊子那般阴魂不散,嗡嗡叫个不停。

在头发上贴了几张纸巾,他又试图擦干了裤腿和肩膀上的雨水,邮箱被塞满,座机也响个不停,甚至来不及将回复第一封邮件,就被那位坐在小房间里的课长叫去了。

秉着即便是他掉了一根头发也是我的错。

观音坂独步敲响了那扇门。

但是第一眼看见他的课长却愣住了。

“你换西装了?”

“西装?”

“算了,不重要。”

一头雾水,就像是那面起了雾的钢化玻璃。

工作繁重倒是称不上,只是这位领导总喜欢将不属于他的工作推给他罢了。

时钟的指针划过八字的时候,独步打了个喷嚏。

早上被他用来吸水的纸巾还皱巴巴地躺在桌面上,邮件的最后一个字被重重地敲打下去,而后发送。

这算是一整天的结束。

“独——步!”

“唔诶诶诶?!”好在办公室已经没有了别人,“一、一二三?!”

“呀,有没有很惊讶?”那个人笑着,穿着平日不常使用的大衣,灰色的,一直长到膝弯,里面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在没有了暖气的办公室里呼呼吐着白气,“刚才独步步的叫声超——有趣的。”

一如既往的样子,没有西装的他总是有些轻浮,但是充满了活力。

“你,没有去,上班?”天知道这个牛郎一天的营业额抵得上自己几个月的工资,不对,在那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你怎么进来的?!”

“因为——独步今天穿错衣服了嘛。”

嗯?衣服?

看着都快要冲出脑壳的问号,一二三噗的一下便笑了。

“果然没有注意到吗?”他随意地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下,将拎在手里的保温袋放在膝盖上,一个个往外拿保温盒,“你拿错衣架了,那件是我的,所以今天我缺席都要赖在独步亲头上哦。”

“不,不是这个问题。”他四处翻找了一遍这件西装外套,分明一二三和他的体型差了一个码,又为什么如此合身?

自己的门禁卡在对方的指尖画着圈,饭菜的香味飘荡在整个办公室,给这个奇怪的气氛平添一份急迫。

“你害得我要扣工资了!”独步一把夺过那张门卡,“差点连加班费都没了。”

“明明打个电话给我就能解决。”一二三并没有阻止独步将门卡拿走的行为,却是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半个身体都从椅子上起来,额头相抵,从雨中而来的金色发丝还带着点点湿气和凉意,“为什么不打电话?”

太近了。

近过头了。

偏偏自己动弹不得,不管是被抓住的手腕,还是被抵住的额头。男士香水的味道就像是渗入了这个人的身体,带着雨水的味道压过了饭菜的香味。

啊,外面大约是下雪了。

独步瞥见了一二三发间的白色。

“看着我。”脸颊被啪地一声拍响,一二三的手很热,紧紧地贴在脸颊上,“告诉我独步,为什么不找我。”

不想你来找公司女性麻烦这句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但是那双金绿色的眼睛就像是要把自己盯出个洞来。

“因为我不想见你。”

这句话伤人,无缘无故。

他明明知道地清清楚楚,却还是说出来了。只是一点无名的心头火而已,没必要将别人拖进来。

那两只手松开了,带走了那种令人安心的温度。

就像是夜晚他总是擅自钻进来时带进来的那种温暖。似是抽离的一丝生气。

“我喜欢你,独步。”

告白突如其来。他甚至只能用一个‘诶’来表达心情。

“为什么不说?”那个人背光站着,窗外开始飘雪,点点亮起的霓虹灯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那样,就像是爱情电影里最后男主角背后总是会亮起的艺术灯光那样。

“可是——”

“啊啊——真麻烦!”他突然太高了声音,甚至回荡在了空旷的办公室里,“没有什么可是的,独步不喜欢我拒绝就好,为什么总是要想那么多。”

“现在只是我单方面的在说喜欢,这并不代表独步步就做错了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与不是。”

不愧是常年混迹牛郎店的TOP.1,虽说平日里有些脱线的地方,但是脑子和逻辑还是清楚地不行,套话、逼迫甚至于装可怜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自己又怎么能回答不是?又怎么好意思回答不是。

下雪了。独步的判断没有错,窗外开始飘荡起白色的物体,洋洋洒洒,街道上响起细小的惊呼,还有女孩子那种夸张的语气。连带着桌面下的公文包里那支麦克风也闪着浅淡的光辉。

他依旧坐在办公椅上,却觉得自己摇摇欲坠,比海中的一叶扁舟还要岌岌可危。

自己喜欢的人在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心里所有的否定和杂乱无章的借口全部都被扫开,只剩下我也是三个字想要脱口而出。

脸上分明蒸腾起热量,指尖却掐得惨白。

张开嘴只能吐出丝丝白气,连一个我字都说不出口。

明明站在battle台上的时候语句是那样流畅,现在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怎么想也太奇怪。

“我——”

咸香的东西被塞进了嘴里。是炒饭。

“不急着说出来。”一二三将勺子抽出来重新塞回热乎乎的米饭里,“独步什么时候想说,再告诉我。”

明明没有穿西装,分明只是最一般的伊弉冉一二三。

大约是那口炒饭太烫,他只好张嘴呼气。

‘我喜欢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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