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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んな仆なら,死ねばいいのに

その見えない刃で私お殺して

【承花】La jacinthe (2)

好阿渣,你这文风是要断我后路

四十八号阿渣:

联文第二弹。@雪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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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效率我真想拍死自己(。






空条承太郎深呼吸,身体里印满了叶梢枝头嫩绿的风。料峭春寒里有欲来之雨意,在山雾中弥漫,落进每一分袭人花气。老宅静谧,苍劲松柏环绕,围墙外可见座座鲜红鸟居,山寺隐隐传来钟声。




花京院组今日迎客,分家的家主们穿着暗色的和服,神情漠然,身后正装男女手里都提着古朴的伞,木讷地簇拥着各自的主上,在整个环境中显得十分唐突,就像杵在后院里的自己一样。




组长花京院老爷很严厉,做事果断绝决。他红发里掺着花白,视线像刀身的寒光,却不刺眼,透着世故圆滑。这样的人通常以利己为上,万事为自身多想几分,更不用说心机深重,所以日前当承太郎听到老爷对人吩咐“去接吾儿回本家开会”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很惊讶,尽管他鲜少听到过有关少主的消息。




典明少爷是个怪人——奴仆们总结道。此刻承太郎对这句话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他看着满后院的植物,花团锦簇一派生机,才两三天时间竟比之前佣人们打理得还要好。他忽然感到安心,在黑道家族的地盘里这种心情难能可贵,更别提掌握着本国主要毒脉的花京院组,出了一位放着大屋不住偏要跑出去租公寓的孤僻少爷,想想挺有意思;再加上前些日子组里闹出了内鬼,有人传少主勾结敌组九荣会,不知道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对讲机里传来法国口音的卷舌日语,承太郎听着护卫队的波鲁那雷夫汇报情况,就见从里屋走出一个人。他穿着玄色竹纹羽织,鲜明红发很是惹眼,梳着背头却留一绺刘海软软地垂下,紫色的眼睛直直望过来,在阴沉天幕的映照下宁静淡然,紧接着眉眼弯弯,他朝自己笑了笑,猜不透笑的什么。




那一定就是花京院典明。承太郎反应迅速,鞠了一躬。与自己想象中不同,他很清秀,看上去非常温和,没有别家纨绔子弟的跋扈气场。许是练过弓道,他的左手食指处缠着绷带,举手投足间有讨人喜欢的优雅素养。




由远到近,顺着清新水汽蔓延开的是苏润细雨,西装革履的保镖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他果断朝着少爷所在的屋檐下跑去,一手遮在眉前让自己不至于显得那么狼狈。花京院身上有股新鲜的青草气味,想是刚打理过房间阳台的花花草草,他友善地递出一条手帕,而承太郎没有接——自己侍奉的人不是他,组长是组长,少主是少主,他分得很清,然而对对方的好奇心越发膨胀,递手帕的右掌指根和虎口处有明显的枪茧,笑脸里藏着什么没人知道的东西。




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却心有猛虎,不容小觑。




承太郎只是在少主疑惑的注视下默默从那绣着暗纹的衣襟上无比自然地取下一片绿色风信子的花瓣,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仿佛相识很久。




日后每每回忆,承太郎都会思考那天为什么不带伞——兴许是注定,但不交集是否会更好,谁也无法预料。




花京院组的元老们没到齐,客位上缺了几个,只剩顶替的二把手跪坐在后面。欺负后辈的事情承太郎再清楚不过,他默默地站在主位后,时不时地用余光观察那个红发的青年。花京院典明没有一丝一毫的露怯,他淡定自若地等待父亲上席,完全不在意旁人若有若无的鄙夷目光,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这么看来他可以把身上内鬼的嫌疑处理得一干二净了吧?承太郎想着,对坐上高座的男人鞠了一躬。




然而事情总要出点儿乱子,并不容人想当然,被戳穿了一切的人似乎定要撕破脸争个你死我活,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开心这般的小肚鸡肠,只是在这种环境下不斤斤计较根本无法生存。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分家拥护本家是想捞到自己的那一份,有好处谁不想分一杯羹;而本家提携分家又何尝不是在压榨。互利共赢从来没有在花京院组存在过,脂膏是谁有本事谁搜刮,于是总有些人不满于低声下气,玩腻了毕恭毕敬的游戏便开始图谋上位,鹿死谁手还是要拼一拼才明了。




一个策划了很久的阴谋被赤裸裸摊在众人面前,当事人多半无法淡定,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就要看吃里扒外的家伙在九荣会收了多少好处。当承太郎注意到什么地方在滴答作响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反应的机会,花半秒钟的时间思考后粗暴地扯过少主往外冲,紧接着背后一阵轰鸣,他将人抱在怀里扑出屋外,热浪伴着碎片和烟尘席卷了大宅一角,惨叫声夹杂着血肉横飞,一切都是灰色,后脑勺流下温热液体,眼前被染得一片模糊。承太郎喘了喘爬起来,看着对方一脸怔愣想着再淡定的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然后摇摇晃晃地拔出手枪进入待命状态。




他知道花京院在猜测,一个肉盾为什么能做到这样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为什么老爷的保镖最终保住了少爷。承太郎无暇他顾,该逃的早已不见踪影,留下的灭了火,浓烟散去后只剩下狼藉,在废墟中找到了家主残破的白羽织和夹杂着花白头发的半个红色脑袋,触目惊心。




他对着后门口的护卫队员微微一点头,波鲁那雷夫默契地退去。




耳鸣之后是可怕的寂静。




乔瑟夫·乔斯达在某个傍晚收到一封邮件,发件人的邮箱地址再熟悉不过,但内容是一堆乱码。对着邮件稍加思考,他召开缉毒组紧急会议。




“‘左轮’和‘战车’发来消息,情况有变,需重订计划。”




“什么事?”有组员问。




“花京院老爷被人炸了。”乔瑟夫一笔带过。




从警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空条承太郎觉得难猜的人是花京院典明。在葬礼上前者只看到后者寥寥无几的哀伤,之后满不在乎般接手花京院组,像是笃定自己的胜利。承太郎望着背对自己在院中忙碌的新任大家长,换上宽松舒适的私服后很有朝气。




“你知道为什么要时常修剪旁枝吗?”花京院云淡风轻地问。




承太郎沉默着摇摇头。




花京院轻笑。




“偷了主干养分的东西,斩断也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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